通辽西户

【观影体五】讨厌你中考生的一百种理由(三)(完)

《红色组终于熬出头了!!》

《惊!黑三角怎么能这么真!》

《也许,真正的女主……》

《真正受伤的人——你波波考生》


借用全球高考大设定,有私设,一百多年前的五位意识体与自家考生一起考副本。各国考生与自家意识体同姓,有代餐,

完成副本的条件,第一,完成考场发布的任务;第二,走完剧情主线。

系列【一】至【五】情节可独立。


红色组,金钱组,黑三角代餐





   几天前——


   “大人,就是这里。”


   敌国的背景设定参照了几百年前的“上帝之鞭”,被俄罗斯考生阿列克谢·布拉金斯基几次出逃搞得怒火中烧的敌国高层下令把他关进了古老的水牢。


   待阿列克谢从失血的昏厥中醒来时,便见及腰的水面阴森可怖,寂静得可怕,只有不知何处传来的水滴声在空气中一滴一滴回响,连三番五次来劝降的波/兰考生马特乌什·菲利克斯·卢卡谢维奇那些劝降的话都隐隐带着回音,更显得空旷深远。


   阿列克谢·布拉金斯基就像之前数次一样,不是高傲地沉默着,就是用丰富的阴阳怪气词语气得波兰考生七窍生烟。


   这次他实在是没力气开口,嘲讽地看着对面喋喋不休的菲利克斯,像看一个自娱自乐的小丑。


    菲利克斯说到一半终于说不下去了,只能选择离开,边愤愤道:


   “王虽然没有亲自出手,但却淹杀了几万人,还好意思拿来做交易!你的双手也沾满了鲜血。你们两个都是恶贯满盈的杀人犯!”


  他已经转身,却听得一阵铁索刮擦声响,似乎有被锁链囚禁中的人动了动身子。


   这声音在安静得过分的牢中被无限放大,菲利克斯猛然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的惊喜,他以为布拉金斯基终于选择了屈服。


   然而接下来的是一声干哑的笑声,听到王齐钰的姓氏,阿列克谢总算开了尊口,虽然已经很久没进过水,但不知为何仍带着一股子气定神闲道:“可是她处理尸体了耶。”


    波/兰考生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让这位平时眼高于顶的大爷愿意搭腔,他只能重复了一遍:“你们都是杀人犯!”


  俄罗斯熊熊感概:“她好善良。”


  波兰考生:“……”


   真tm的,你们有病吧!



『哈哈哈哈哈这就是双向奔赴吗?』

『我本来觉得王姑娘的小熊滤镜已经够厚,没想到啊没想到』

『红色组终于要站起来了吗?』

『波波你放弃好伐?你看起来好像努力拆cp的笑话人』

『波波:没有想到输的这么彻底』

『波波:该死,被他们秀到了』



    深感中俄考生指定是多少有点儿心理问题的波兰考生一边紧了紧自己的衣服,一边招呼随从离开,待一声巨大的声响,偌大的水牢中再无一人,只留粗糙的铁栏杆森然林立,构成了巨大的铁笼。


……………………


   换俘仪式简单而隆重,两国军队摆开阵势,远远相应,只待约定时间一到,依约换人。


    王国这边虽面上一片整肃,士兵个个盔明甲亮,庄重而沉默,随从侍卫们团团拱卫,整齐有序,连马嘶都不闻一声,但上面几位却心思各异。


   美国考生史蒂夫·琼斯虽因中国考生的不按套路出牌吃了一惊,却心中嘀咕王齐钰的色厉内茬,蓝眼睛滴溜滴溜地转,显然心思没有在自己应该负责的正事上。


    敌方亦早早列阵,也许因为使者被王齐钰毫不客气地撂了面子,敌军阵中更多了一丝愤懑气息,士兵们都多多少少带了怒容。


   时间一到,数十人同声奏起的军乐汇集,碰撞,翻滚,浑厚的声音向四野荡漾开去,说不出的苍凉肃穆。


   在这声阵中,随行的副城主法国考生埃马纽埃尔·波诺弗瓦见史蒂夫策马凑近正在调试瞄准线的王齐钰,两人低声说了些什么,还没等他细细去听,那军乐声便戛然而止。


   两阵中各走出了一人,皆是双手被缚,向对方阵中走去。


   在这巨大的战场上,区区两条人影显得单薄而不起眼,然而此时此刻,却是数万人视线的焦点。


    这是一场无数人见证下的仪式,两国的高层,无数士兵,乃至伊戈尔堡城头眺望的白俄考生娜塔莉娅·布拉金斯基,都在看着那两人向彼此走去,愈来愈近,在中点擦肩而过。


    考生们已可以看到布拉金斯基的面目,他神情憔悴却仍撑着一股子傲气,但步态也不太自然,显然是哪里受了不小的伤。


   但法国考生波诺弗瓦却是真心实意地放松了些许,不再紧绷着脸,他一直亏欠于布拉金斯基,说到底,反而是他最为俄罗斯考生的性命牵肠挂肚。


   阿列克谢缓缓抬头,向这些考生看了过来,他定定地看向了王齐钰。


   王齐钰向他微微偏头,似乎两人真的心有灵犀,这时他与敌国太子不过相距数十步,距王国的军队距离不算短,却仿佛王齐钰已经对他说了什么,阿列克谢猛地卧倒就地一滚。


   极低沉的弓弦响,一根利箭自敌国敌兵丛中激射而出,一根则是来自王国军队内部的,均是破空而来。


  这两箭来得太过突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未等任何人反应过来,又是一声巨响!这炮声突然而至,响彻四野,似乎持续了许久,又似乎戛然而止,城主的随从侍卫们的鼻尖都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当所有人回过神,众目睽睽之下,提前扑倒的伊戈尔堡城主的身后烈火熊熊,浓烟滚滚,而敌国太子被箭尖透胸而出,带得踉跄了一下,无声扑倒。


    埃马纽埃尔·波诺弗瓦的脑中嗡的一声,表情当场僵住,他下意识地做了个向后扭头的动作,然而脖颈只是微微一动,已硬生生止住,与此同时,伸手向下一挥。


  精锐的伊戈尔堡军队如洪流般冲了出去,占尽了先机。


   情势顷刻翻转,骤然变了局面。


   刀兵相交,血溅三尺,炮火的轰鸣声不断,火箭筒射出的弹药一而再,再而三地落在阿列克谢身边,却未伤及他半分,战场的血雨与喊杀突然被拉远,定格,他突然感到了心安。


  趴在地上的小熊慢慢,慢慢松了口气,他想:


   他相信了王,王也值得他的相信。


………………



『呜呜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了红色组的糖了』


『这种无数虚假中的信任感……真的很有磕点啊!!!』


『金钱组磕的是相杀相爱,红色组就真的能有全心互信的那种可能』


『愿我们诞生于战火的爱情万古长青』


『感觉像暗喻唉,就是现实里老王和伊万的在军事上就是高度互信』


『是的是的,我觉得这次,无论是王还是布拉金斯基,都是在赌,赌对方信任自己,赌对方不会伤害自己』


『太带感了,王明明非常沉稳不会冒险,但偏偏在布拉金斯基这件事情上愿意下赌注』


『小熊谁都不信,但愿意在这次相信王』


『我虽然一直觉得没有永远的朋友,但就是这种短暂的真诚才更加可贵,值得珍惜』


『王姑娘应该也不算是太违反规则了,她用热武器也不是为了攻击』


『我相信王姑娘的囤货能力,但老王的军事能力在世界上是个迷,如果王姑娘当着琼斯的面炮火洗地也的确不太妥当』


『我想起来了!那个……狙不是王姑娘的,是白俄娜塔莉娅姑娘的』


『是的,虽然画面没有展示,其实除了第一声,其他都是白俄考生在城楼上射出的』


『可以啊姑娘,看起来什么都违规,什么都在规则内』


『对啊,这样也算是小熊自己保护了自己,王也只是提供了“一点点”帮助而已』


『在专门约束和削弱自己能力的规则下还能玩出花来,王,你还有多少是我们不知道的【滑稽】』



 有一个很长的弹幕感慨,她是看过王齐钰的每一场考试,小王姑娘对美国考生其实曾经是有一个预期的,就像刚刚建立的新/中/国,入世之前,对整个西方世界所代表的国际社会都是有一个心里预期的。


  无论是个体的王姑娘还是年轻的共和国,都曾经天真地认为,只要自己按照既有规则做得够好,就能获得认可,他们也做到了,在这样充满针对性的约束的规则下,依然胜过了制定这些规则的主体。


   但现实是,这个国际社会只有一个规则,那就是


——中/国人不可以赢


……………………


   史蒂夫也是这么想的。


  他低声对王齐钰说的是:我知道你要救布拉金斯基,可我要杀他。


   王齐钰说:我知道你要杀布拉金斯基,我不会让你杀掉他。


   史蒂夫笑了,好,那你就试试,你能不能救下所有人。


   王齐钰也笑,没有再说话。


   琼斯得出这个证论并不奇怪,因为王齐钰自始至终都有一个在中国人看来很正常,但放眼世界的确属于人性闪光点的优点——


        让自己活,也让别人活


而美国考生坚信,这将是王齐钰最大的软肋。


………………


    “软肋一号”睁开眼。


     他又闭上了眼。


     “您哪里不舒服?”


    “我不太能接受自己死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德棍。”


    德国考生奥兹·路德维希·贝什米特:“……”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王是怎么受得了这种人的?


    他严肃怀疑王齐钰现在的好脾气都是安德烈硬生生磨出来的。


    他说:“你没死,王把你送了出来,你现在在红城。待你伤养好了,我就把你送去斯克格勒,那里的……雇佣关系非常紧张。”


     这是他一个路灯挂件最大的让步。


    安德烈猛地睁开了眼,定定地看向了奥兹。


    奥兹耸了耸肩,他也没想到王齐钰这么大胆,竟然连系统都敢哄骗,毕竟按历史,恰恰史蒂夫做得才是符合规则的。


    等我们从战场上归来,才知道一颗流弹击中了安德烈的帐篷,当时御侍冲到我们面前,用凄厉的声音大声喊道:“陛下驾崩了!”


   本来安静的营地立刻就呼啦啦地涌过来一堆人,NPC侍女侍卫们撕心裂肺地开始哭,悲恸仿佛国王平时待他们有多亲近似的。


   而真正同安德烈·伊利亚·布拉金斯基最亲近的王,却漠然地立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烈火燃烧。


    琼斯站在一旁,突然同她道:“我觉得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庆贺的拥抱。”


    王转身看向他,被他一把抱住,一直表现得很平静的美国人低头埋在王的肩膀,双肩抽动着,在这一片声嘶力竭的鬼哭狼嚎中,终于旁若无人地肆意大笑起来。


     然而这笑声夹杂在嚎啕的哭声里,便凭白地带了一点悲意。


    当然,以上都是埃马纽埃尔·波诺弗瓦描述给他听的,被富有艺术细胞的法国人转述,多少带点儿夸张处理,但就算这样,德国人也多少有点儿感叹【黑三好真】。


    安德烈静静地听完自己的葬礼,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几声,最后还是难堪地僵在了脸上。


    别人要逆史蒂夫的心思,需得要三五部署,思前想后,偷偷摸摸,王齐钰却光明正大地在美/帝眼皮下耍手段,不到一天就把他送了出来……她不做kgb头子,真是可惜了。


    安德烈心思沉重,涩意涌现。王,阿齐……


    王齐钰清楚伊利亚的理想不可能以国王的身份短时间在整个国家实行,就送他一块最合适的实验田,既可以隐匿他,也可以满足他的心愿。


    他好像听到中/国人温和地淡声同他说话,“老师,我天生愚钝,仍尚知感恩,您与我虽有分歧,但您待我的种种好我犹记于心,请您相信,我会尽我所能护着您。”


    安德烈紧紧咬着牙,上颌紧绷,木然地攥着拳,坐得僵直,而他的心神从冰水淌从烈火滚,堪堪艰涩。


    你说王齐钰是大恶不赦之人吗?


    不是。


    她除了牺牲过他,谁都没牺牲过,她对谁都温雅有礼,谦和良善,为小国考生们硬生生造出一座避难所,与史蒂夫·琼斯争斗周旋,也始终没有波及到其他任何考生。


   王齐钰一开始也没选择杀了他——在他附身国王的那天,王齐钰就应该这么继续自己原本的计划。史蒂夫之前也应该有过类似的想法,都被王齐钰囫囵了过去。


    安德烈恨她绝情漠然,却也不得不承认,王齐钰一直都在护着他。


    但她一直是到最后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才默许了史蒂夫——她的法术能力被强行剥离,魔法又被两位柯克兰抗衡,动不了琼斯。王齐钰已经无法制止史蒂夫,就理智而冷静地选择牺牲安德烈,保全了阮霁珏。


    王齐钰坐视史蒂夫杀他,也只是因为她已经护不住他了。


    王齐钰是护着安德烈·伊利亚·布拉金斯基的。


    但她也要护住更多的【人】。


    所以在史蒂夫要对最初的源头阮霁珏下手的时候,王齐钰不得已牺牲了他。


    因为王齐钰自始至终都分得非常清楚——


    他只是一串有了自我意识的代码,而阮霁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安德烈心想:他的小姑娘其实不坏。


    是的,哪怕按照中国那样对人性道德如此高的要求标准,王齐钰的所作所为虽不能说挑不出一点儿错,但的确能够得到大多数人的谅解。


    王齐钰只是对他不好。


    王齐钰谁都没牺牲过,独独一次次牺牲他。


   “她还说什么?”许久,安德烈低声问道。


    奥兹想了想:“她说,”奇怪的是,德国考生在这里顿了顿,待重新开口的时候,声音中有些许莫名的羡艳:“王说,等这些事都解决了之后,若是您还想再存活下去,她就会为您寻具身体——”


    以后天高海阔,您想去哪就去哪。”


    安德烈低着头,眼眶发涩,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让奥兹窥见自己面上的表情。


    但奥兹察言观色,察觉出安德烈情绪不佳,想要伸手安抚他,但手不小心碰到安德烈的脸庞,惊讶地缩了缩眸,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水渍潮润。


    你说王齐钰清楚法国考生的两面三刀,德国考生的唯利是图吗?


    一定是清楚的。


   她虽然惩罚了埃马纽埃尔·波诺弗瓦的逃兵行为,但也奖励了他的亡羊补牢;她就算行政文书堆积如山,也能看出奥兹·路德维希在财政报告上做的手脚,给了警告,但也豪爽地表示既往不咎。


 奥兹垂眸捻了捻沾湿的指尖,忍不住有些许的卑劣想着:


   王齐钰清醒地给他们所有人都留了后路,但是如果王询问他们是否愿意给她留些活路或尊严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告诉她


【不要后退】


【她的那些令人称赞的——温雅,谦和,良善,那一身极其漂亮的风骨,只会成为令她生不如死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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