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体】“印”“度”之死(中下)
感觉每个国家里,女孩的命运最反映国家的命运
——B站评论
山东衡水两苏卷,世界应试卷中王
(一)
计划是印度意识体定的,最先开口却是日本考生本田俊秀:“我看到您手上的檀木佛珠了,您既然信佛,那就应该慈悲为怀,虽然阿哈迈德先生对您有些不友好,但毕竟逝者为大。”
一边说着,他一边冲王齐钰鞠了一躬,:“真的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情,请您原谅他吧,真的很抱歉,请拜托您为他祈福吧!”
随后,当他直起腰,抬起眼睛,直直地望向中国考生,像是饿了三四天的人看着砧板上的一块肉:“您既然愿意用自己的特权挽救了印度的灾难,为什么不能同意祈福这样的小事儿呢?”
哈拉尔这个计划倒还真的是歪打正着。
一来得益于和平的国家,正能量的社会环境,提倡中庸的文化背景以及有效的基层治理,中国无论是外来还是本土的宗教都没有倡导太过极端的教义,所以王齐钰其实对宗教本身并无太大恶感;
二来中国的政治与宗教不能说是不搭勾吧,只能说是毫不相关,但基本国策是宗教信仰自由
为此,王齐钰对于本田俊秀的一系列说辞,反应并没有像不让她吃肉的格雷塔一样这么激烈。
一旁,一女声也响了起来,似乎是在附和着这位日本考生的观点,另外几个人在反驳她,有些人只觉得一开始的声音格外耳熟,可惜系统没有给她镜头,也不得而知是谁。
这世上的人,向来拿小人没有什么办法,却从来都会无限制地为难君子,仿佛一个人做了一件好事,就该永远地做好事,而无底线地宽容,自然也是理所应当的一件事。
王齐钰又一次处在全场焦点,一直默不作声听着他们说话,全身的重心从左脚挪到右脚,又从右脚移动到左脚,直到所有人说完了他们想说的,才转着手中他们口里的【佛珠】笑道:
“我佛不渡哈批。”①
这种想法行为是一种病,已经如传统一般延续多年。
但,
得治。
{不在场的我都拳头要捏紧了}
{MD,赢了,拳头硬了,都知道对付不了我们王姑娘,就只能恶心恶心人了是吧?}
{有一说一,我真的觉得局中人王姑娘全程老神在在,不是为了反驳他们,而是在努力思索怎么样才能把傻缺说的不是这么粗俗}
{是的【笑哭】,王姑娘刚刚已经说了一句脏话了,如果太频繁真的会被屏蔽成“哔~~”}
与此同时,终于有人想起来,那女声为什么耳熟了。
{感觉和王姑娘真的好像哦,又不太像……}
{不是那种音色上的像,要形容的话,更像是在刻意模仿王姑娘说话的节奏}
在其他国家听来,中国人说话就像快速地唱一首激昂的歌,因此王齐钰说话一向温和平缓,的确在有意地放慢节奏,而且少有情绪波动,但是时而让总在她的身边阿列克谢感觉到了更大的危险
——那种水面之下波涛汹涌的感觉。
印度姑娘巴格亚也有这样的感觉。
她亲眼见到王齐钰在刚刚恢复体力的时候,便可以击穿一座大山,那蓝白色的火焰似乎能够将所有的一切焚烧殆尽。
(注:平常大家见到的火焰都是暗橘色,是600度。蓝白色的火焰差不多1500度以上)
但她知道。
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王却从来没有对挑衅她的沙哈出过手。
面对扑过来的有着敌意目的的巴格亚,王家考生只是侧身避了过去,甚至怕她撞到防御罩把防御的范围瞬间缩小至了几厘米。
趁着众人被亚洲的考生吸引去了注意,她借机扑到了英国考生的身前。
此时另一个镜头聚焦在印度考生身上,见她扬起头,乌发从她身后披下,衬得女孩子愈显单薄,身形看上去有一种影子般的虚幻感,几乎融入温暖的暄阳之中。
她真的太瘦了,瘦骨伶仃却身着艳丽的纱丽,身上应满是伤口,哪怕是红色的衣裙也可以看出处处浸透了血。
“王子殿下……”姑娘声音涩然,转头瞥向刚刚说完话转向她的王齐钰,唇边却仍然带着一点极浅淡的笑,竟是光华灿烂。
很快,她在查尔斯·柯克兰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用自己最后的力气紧紧抱住了男人甚至比她的腰还要粗一截的小腿。
“我生来便是低贱愚钝之女奴,怎么敢玷污我高贵的丈夫,印度如今只剩我一个人,我怎么能承担如此重任,我唯有依靠您了!”
查尔斯·柯克兰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他在女孩说完之后立刻拼命地挣扎着想要离开,只是一心求死之人的力气怎么也不是他能抗衡得了的,他身边其他国家的考生们不清楚情况,也不敢贸然上前拉扯,只能站在一旁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
一片混乱中,女孩又悄悄看了一眼王齐钰,中国考生也在担忧地看着她,女孩笑了,眼中有些许的安然。
在那些居高而下的怜悯劝告中,她很想告诉王齐钰所有,她想说小心柯克兰,想说谢谢您,想说……
您不该伸出手的。
我真的太累了
我真的太害怕了。
王齐钰是真的没有预料到巴格亚的动作,她一边与埃马纽埃尔·波诺弗瓦解释自己为什么迟到,一边时刻关注着那边的情况,忽然警醒,猛地向前快走几步想要拉住她,印度姑娘却毫不犹豫地朝后一仰,艳红的身影蓦然向后坠落,随之万点碎金消逝。
如此干脆利落,王齐钰甚至来不及看到她最后的神情。
“不……不!”柯克兰疯狂地挥舞着手,想要驱散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碎金般的光点,但依然阻挡不住光点最后在他手指上汇成了一颗宝石戒指。
印度是大英帝国王冠上的一颗明珠。
一饮一啄,皆为前定。
——从此印度的命运便与英帝国紧紧相连,不同生,但同死
“不!!”柯克兰王子哀嚎着哭喊着,这次他是真的伤心了。
这个印度考生的留给他的积分没有多少,倒是伤痕累累让本就伤了一条腿的他雪上加霜,而且这个考生唯一的特权就是刚刚使用的“国家绑定权”。②
一来一回,折腾一六十三着,最后却是自己折了兵,王齐钰竟然还在那里说风凉话!
“你就这么好好哭一场吧,不要停。”静默片刻,王齐钰望向柯克兰,淡淡道:“除了你,再没有人会为他哭了。”
············
德国考生奥兹·路德维希若有所思的看着王齐钰远去的背影,他看的太过专注,肩膀让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他回过头去愕然地发现是俄罗斯考生阿列克谢·布拉金斯基。
阿列克谢阴沉着他那张冷峻的脸,他顿了顿,语气骤然森寒,让人想起西伯利亚冰原的冷风,直刮到骨头缝里:
“你盯着王做什么?”
德国考生:“……”
他难以抑制地表演了中国经典表情包——地铁大爷看手机
虽然自由的德国人真的非常想说我看谁关你什么事,但是观察俄国人的表情不能看出,但凡得不到想要的满意答案,或者不赶紧收回自己的眼神,表示自己对王齐钰绝对没有任何想法,那么,阿列克谢·布拉金斯基绝对能当众跟他盘盘道儿。
而且无论打输和打赢,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
前面也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受国家之间关系的影响的。
鉴于某露中夫妇的恋爱酸臭味过于远扬,无论打输还是打赢,王只会拍着在她怀里哭唧唧的布拉金斯基指责路德维希为什么要欺负可怜无辜的小熊熊。
路德——输,都输麻了
“所以你对于王是有什么疑问吗?”搭伴回去的路上,伊丽莎白·安西娅【匈牙利考生】问道。
“也不算是疑问,”奥兹·路德维希摸了摸自己下巴刚刚长出来的胡茬,推敲了一下自己的措辞:“就是感到很震撼,我没想到中国人的共情能力能这么强。”
“当时我站在王的旁边,我感觉她的眼里是……”他顿住了,似乎是在脑内谨慎地寻找合适的形容词。
“怜悯?”匈牙利女性问道,为此她感到不解,因为在场的绝大多数的白人女性都是露出了这样的感情。
“不!”奥兹激烈道,他终于想到:
“是难过。”
“王感到很难过,她的那种难过,并不是居高而下的那种,是她仿佛也经历过那样的生活,或者她能够想象到。”
“仿佛她曾经或者将要置身于那位印度女性的困境之中,”奥兹·路德维希又重复了一遍,“她是在为那个印度女性难过。”
············
后来,史蒂夫·琼斯在与王齐钰关系缓和的时候,问过她:
当时王齐钰一定能猜到这是柯克兰和他给她下的套,那她为什么还是走了进去呢?
毕竟虽然他们不知道联合国里哈拉尔发疯这一回事儿,但确实是费力不讨好的一件事。
王齐钰看了他一眼,为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还是回答道: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那时,王齐钰已经成了这个岛上实际意义上的掌控者,众人拥簇于她,身边不缺热闹活跃之人,但就在那一刻,史蒂夫突然觉得,王齐钰其实一直都非常孤独。
················
当王齐钰匆匆赶到交易地点的时候,她很抱歉,以为法国人和乌克兰人已经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不,这俩人听八卦听得非常开心。
法国人看着王齐钰明显有点不愉的脸色,默默的收回了拍着大腿的手。
不得不说,我小姑娘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格雷塔更像一个工具人,一个拖延时间的工具人。
她一直非常耐心地(?)格雷塔等人,一眼就看穿了英格兰考生柯克兰的意图,但之所以没有抬脚就走,就是因为她也是想把柯克兰一直拖在葬礼之中。
为了什么呢?
为了法国人能够实现他一开始的承诺——弄懂柯克兰的魔法体系。
但是在这件事两个人都大意了。
王齐钰看着法国人手上捧着七八本,脚下还堆着一摞,于是突然有了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这个主要还是王齐钰没赶上减负的好时候,她初高中那成山的学习资料给她留下了惨烈的印象。
法国人一边把其中一本递给她,示意她看一看书后面的封面的左下角,一边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些书的内容我都能看懂,但就在这个书的后面,有一串语言,看着都是英文字母,但是无论我用英文还是法文还是德文,甚至俄文都无法读通。”
从痛苦记忆中挣扎出来的王姑娘拿过书来一看
jiang su jiao yu chu ban she
王齐钰:“……”
王姑娘的表情没有崩住。
她抬头看着已经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了什么的法国考生,一脸世界好像哪里不太对的问道:“你能看懂?”
“对。”王齐钰也没打算瞒着他。
“其他的那几本书······”
“嗯?”埃马纽埃尔·波诺弗瓦半跪下来,翻了翻,问道:“哪儿本?”
“《五年变形三年模拟》?”
“《魔咒真题狂练1000题》?”
“《图解速记——魔药 全彩版》?”
“《教材解读 天文学》?”
王齐钰:“······”
她深吸一口气,冷静道:“我可能要联系一下某个人。”
(二)
这个其实是王家考生独有的一项特权,就是他们可以相互联系,虽然每场考试里次数有限,但也够了。
王齐钰在自己的通讯录里找了找,在“过冬一身正气”,“互狗③”“散装我省”之间选择了点开了散装我省的视频通话。
于是,王苏婉【江苏】一打开视频,就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摊在了自己面前。
可是还没等对面人开口,王苏婉快速道:“等等!我们这边出了点问题,我需要确定一下你的身份。”
在岛上与世事隔离太久的王齐钰有点惊讶,但对于坚壁清野的行为也没有半点多余的话。
只听王苏婉大喝道:
“我们江苏的省会是哪里?”
“南京。”虽然是理科生,但初中地理还是很扎实的王齐钰回答道。
对面人显然松了口气,这时从她的那边幽幽传过来一声:
“我操,原来,江苏的省会不是苏州吗?”
王齐钰:“……”
王苏婉:“……王!擎!京!”
“等等,江苏省会不是镇江吗?”另一个更惊讶的声音差点儿切断王苏婉的理智。
“你们两个渐行渐远,有多渐行多远!”
她转过身,很不好意思让小妹妹看了笑话,更不好意思是,由于这两个人的捣乱,她不得不再问一个只有王齐钰和她才知道的问题:
“宇宙的尽头是哪里?”
这次王齐钰更为从容:“铁岭”
有一说一,这事儿还没解决呢,光这开场白,法国考生就已经看的目瞪口呆了,身为现代哲学的部分发源地的法国人,已经在用他的后半生都在思考
——为什么中国人觉得宇宙的尽头是铁岭?
——铁岭在哪里?
他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后半生不仅思考这个问题,他的后半生还要再后悔,为什么自己要留在这里。
因为当王苏婉看到那本书之后,眉头挑了一下,没有面对自己的小妹妹回答出这个问题,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满脸无辜和不解的法国考生,发出了一连串完全和她江南的温婉气度完全不符的感叹:
“欧呦,我走后,那个世界应该已经过去了好几百年了吧?我主编的教材怎么还使着呢?”
“唉,我当时我太年轻了,一点都不成熟,其实回过头来发现,很多法术,现在看来特别过时,还很老套,特别容易破解,怎么他们现在还在用呢?”
“哎,对对,就是黑魔法防御学的必修四,”
“当时我写了一个公式,还是我当学生的时候写的,没想到被编进教材里了。”
“好像那年我当欧陆命题组组长的时候还出的题就有来着,害,老早以前的事儿了,我就负责了压轴题,考得就是这个公式。”
“不过好像一不小心出得有点儿难,我不仅押题还给降了及格线,还是好多人留级。”
“我说这位弗朗西斯先生怎么有点儿眼熟呢?您还记得吗?当初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来找我,让我给个加一分。”
“我寻思加一分你也没及格啊,后来我才知道有一位柯克兰先生刚好比您多零点二五分······”
PS
①这个灵感起源于我看到一张图片,那张图片我找不着了,我给大家简单的描述一下哈,大家可以想象一下,那种政府正襟危坐在开会,然后你把政府的官员们换成剃成光头的和尚,然后上面有一个条幅:
大慈寺学习d十九大精神报告会
大家可以感受一下
②这个特权呢,大家可以理解为,从此英国的考生就相当于印度的考生了
③这个“互狗”来源于前面的王家考生日常
感觉这一块儿好像写有点长了,当初大纲没这么长来着,大家放心,还有一章还有一章肯定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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